泪水啊，我必偿还

【小龙婶】回家

 *小龙第一人称。

 *刀剑乱舞乙女向。小龙景光x婶。1V1。双箭头

*我流傲娇小龙=OOC。作者放飞自我中，防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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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你的地方，才是我的归宿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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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名为“兑换所”的地方。

睁开眼。我承认一开始看到的是她的近侍，而不是她。她生的实在是矮小，虽然有张不错的脸蛋，身材也很匀称……但！是！如果要成为我的主人，光是这些还远远不够呢。不，应该说是，和这些（外表）完全没关系。

我的主人，心灵必须是清廉且洁白的。

否则，不行。

 

那么现在就先考验她一下好了。

我故意转向她身边的付丧神，恭敬地行了礼。

“我是小龙景光，为了寻找主人而流浪的旅人，你，是我今世的主人么？”

在自我介绍完之后，我看到那位近侍瞪大了眼睛，一副不可置信随即转为愤怒的神情。而眼角的余光里，我看到她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，大眼睛里的倾慕与憧憬璨璨如星火。

“喂！这才是你的主人！你胆敢对主人不敬，看我压斩你……”

“行了，部部，他还是个新人，没关系的。”

“可是，主……”一身服饰像极了神父装的近侍马上收回了气焰，按在刀把上的手撤下来。

“我是不是你想要的主人还不一定，我会努力成为你所期待的样子。如果那样还不行的话，我愿意介绍比我更优秀的主人给你。现在能看着我吗，小龙景光？”

她没有焦躁，没有愤怒。语气淡淡的，却把想要传达的信息完美的交代了。她一定是个惜物的人。他们是刀剑，是被人利用的道具。而她似乎把自己放在了和她一样的平面上。尊重自己，接纳自己。

挺让我感动的。不过，这还是个开始。看她不错的反应，我开始期待将来了。

第一关，她过了。

 

 

我知道，她非常的中意我。

从来都不让我做一些脏活累活。像照顾马儿，种田之类的……都没有过。

除了出阵。

 

我记得第一次上战场。

那时只有我一人，我知道她在不远处看着我的活跃，毕竟我都能感觉到她的视线聚集在我身上呢。背脊真热，仿佛在后背正中心烧出了个大洞。既然她那么看重我，那么我也不能让她失望。只是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她没给我任何的装备。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几场战斗下来，渐渐的我感到力不从心。衣服都被敌方的刀刃破坏了。就算这样，敌人也没有停下攻势朝我冲过来，没来得及躲开，他们的刀划开了我的肌肉，立即就有殷红的血滴子从伤口里泄出。

真疼啊……早些速战速决吧！我下决心不再隐藏实力，一挥披风，向敌人冲去。

 

战斗结束后，全身上下都泛着刺骨的疼痛。

我开始在心底里埋怨她。她为什么要我如此不堪？

“好了，小龙，回本丸吧，中伤的你需要手入……”她跑过来。我注意到她担忧的目光中还隐藏着一种巨大的狂热。我没敢去猜测，不过那大概是一种我无法给予其回应的感情。

“哟，你来的还挺及时的。”我收刀，随意的把右臂环在她的肩上，整个人倒过去。啊，确实有点体力不支了。就连普通的站立也变得有些艰难。

“……”她盯着我腹肌上一道巨大的伤口，沉默。随后将手贴在了上面。

我感觉有温和的力量进入身体，身体不像之前那么疼，那么累了。

到达本丸后，她安排我进入手入室。随后她就消失了。

 

“啊，新人真好啊，刚来就被拉去爆衣了，主人果然很喜欢他啊。哎，可惜了，明明我比他更可爱……但我到现在都没有在主人面前展示过自己的……”

“好了清光，别发牢骚了，快去喂马吧。”

 

这一刻，我才发觉她的目的，并且才知道自己的主人有多讨厌。

真是太虚伪了。

怪不得她不给我装备，让我只身一人上战场，就连那之后的伤口治疗也是演戏必备的桥段吧。

一直期待得到她关注的我，真蠢。这种虚伪的人，怎么可能会成为我的主人！？

我是不会承认她的。

虽说在那之后我永久承包了她近侍的位置。可，我对她的偏见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消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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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段时间，我真正的成长（特化）了。

带着队友和战功回到本丸的我看到她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广间中，望着外面开满蓝色紫阳花的院子和灰蒙蒙但透着微光的天空。

前一阵子入了梅，雨水渐渐多起来，我差点忘记了阳光的温暖与香味。如今好不容易雨停了，照理来说不应该感到开心吗？她的背影看上去好忧伤，好落寞。

现在的她，是什么样的表情呢？又瞒着他们什么事了。

 

不不不，她怎么样都好，关我什么事啊？

 

“我回来了，有在担心我吗？”我走过去，轻佻的说，手掌轻轻按到她肩上。她木讷地转过头，看我的眼神空洞又哀伤。

“啊，你回来啦。”她微笑，假的可以。

“……”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问她发生了什么。

 

之后她解散了第一部队，留我一个近侍陪在她的身边。

夜晚。

我坐在榻榻米上，看着她确认文书和信件。

说到底我对她的感觉挺复杂的。明明讨厌着她，但看到她的时候内心又会妥协，尽说些不会伤害到她的话。哪怕我在心里嫌弃她几百倍几万倍……

对啊，我讨厌她！

但是我却不想从她身边离开。似有似无的答案从内心深处浮上来了。

【或许，我对她还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。】

 

怎么可能？！将来我可是要趁她不在的时候带上行装，离开这里的。

看她的面影在灯光下明灭，我焦躁地抓了抓长发。没顾及被抓乱的金发，我再也受不了这安静又压抑的气氛了。

她想说什么，肯定的。但她又强压着不说，装作在认真工作的样子。啊，她一直都是这样！

呐，你知道吗，我讨厌你，超级讨厌。

 

“我去找大般若。”我这样说，看到她手中的笔停下了。

“嗯好。”她望着我，点点头。

“哗啦——”我推开帐子，正要走出她的房间，我听到她说了一句话。

 

 

“小龙景光，你知道我爱你吗？”

她说的这句话很轻很轻，不过我听清楚了，一字不漏的。

“啊，当然知道了。”我转头，给她一个轻浮的笑容，之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。

 

我不想知道，根本不想知道，被你爱上那是我的不幸！

冰冷的月光从天空洒下，看着就让人心底生凉。但我的手心却满是汗水。心脏剧烈的跳动，身体也不由地变热。

走吧，今夜就走！我不在了，还有人会替代我的位置。我不会是她的唯一，对我来说也是。她，能被任何人替代！

想到这里心脏闪过一丝痛楚。我不去想，也不敢想这痛楚的来源是什么。

我回过头，看到后方的走廊尽头，已经没有刚才的光亮了。

也罢，这样就好。

 

晚安，我最讨厌的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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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那天晚上以后，她蒸发了一般。

大家在走廊上奔走，大声呼唤她的名字。而我则端坐在她的房间门口。

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做。其实那天晚上，我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的即将离别的悲伤。我没挽留她。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，她尊重我，我也想尊重她，然而太互相尊重了，渐变成疏离。

虽然从我第一次出阵之后，我们就一直在一起，形影不离，但是我们心之间的距离还是隔得太远，太远了。

 

也罢，我大概没有想靠近她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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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在的春天。

我会自己一人走到溪边，躺在树荫下，听着溪流流淌，感受时间的前行。心情好的时候，我会挽起裤脚在溪流里捕鱼，摆放好生火的枯枝残叶，烤鱼。到了要吃的时候，我总会发现，多烤了一条。

到了樱花开放的时候。大家会在樱花林中置办赏花宴席。当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时候，我望了一眼属于她的位置，上面空荡荡的，落满了樱花瓣。或许我也醉了吧，拿着酒瓶越走越远，像个正在流浪的旅行者，一不小心走到最中央的樱花树下，在上面看到了我和她刻在树干上的名字。落寞的坐在树下，将整瓶酒灌入咽喉，喉头辣的发疼，甚至熏出了泪。

 

她不在的夏天。

“你不是最喜欢看我了吗？”我只穿了一件衬衫，连腹肌都露出来了哟。我躺倒在她的房门前，自言自语。忽然想起了什么，我拉开她的房门。房间里整洁的毫无生活气息。我默默打开制冷设备，随后钻入她的床铺里。鼻腔里充满了她的气味，不知为什么感觉到安心，沉沉睡去。

七夕的时候，我写了一张签子，挂到了竹枝上。这个时候强调个性也没用了。我也写上和大家一样的愿望：“盼君早日归来”。望着在竹林中随风飘荡的七色纸条，上面都写着同一个愿望。我第一次鼓起勇气，带上了行装，离开了本丸。

她不在的秋天。

我太高估自己了，总以为能够无牵无挂的离开。可到了在路上才发现，自己大概被牢牢地拴在此处了。她或许，会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回来吧。想到这里我就不想继续向前走了。调头，我走上了通往本丸的道路。顺便在路上看到了几棵珍贵的金桂。轻轻摘下几枝，我将花朵带回本丸。“我又回来了吗……”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下行装，脱下厚重的铠甲，换上轻便的衣服。我到她的房间里，找到一个玻璃容器，到了点水，把花枝插入其中。望着橙黄橙黄的小花朵，我想起去年的秋天，她做桂花园子给大家吃的光景。大家的园子都是实心的糯米粉做的，而我，在糯米粉的里面尝到了甜美的芝麻馅。

啊……我知道，应该要知道的。我在她眼中是多么的与众不同。

既然如此，我为何总是忽视她对我的关照。而她，为何要抛下我？

心中对她的不满，依赖，厌恶混合在一起，在心底聚集成了巨大的负能量。

你知道吗？

我恨你，好恨……

 

她不在的冬天。

这个冬天格外的冷。因为没有出阵命令，内番是大家轮流来做的。没事情做的人们都因严寒蜷缩在被窝里，除了吃饭，几乎不出来走动。走廊上安静的出奇。只有我，能在她的房间门口听到自己的脚步声。也好，就当出来散散步暖暖身子吧。

忽然，我在一片苍茫中看到了她扬起的黑发。我即刻从二楼的平台上跃下，躁狂地向着刚才见到她的场所飞奔而去。雪地上留下的灰色脚印告诉我，她来了，她回来了！顺着脚印我追踪到本丸的大门口。脚印在这里消失了。
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我望着门尽头的灰色天空。白色的雪和天交错在一起，地平线消失了。就像我内心的希望火种，无声无息的熄灭。

可恶……可恶啊！

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她。这个女人，我要让她体会到我所体会过的痛苦。让我深深刻在她的记忆里无法磨灭。

让我，刻在她的心里么？忽然，心底里欢悦起来，仿佛口中含了糖，刹那间轻松了一般。

会这么想的我真是病的不轻了。

等等？

我恨她，却想待在她的脑海中吗。

“呵呵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我忍不住地大笑，双腿失去力气，我缓缓跪倒在雪地里，左手捂着腹部，右手捂着脸。

好像，笑出了泪水。

我这还是第一次在悲伤绝望中笑开了呢。

 

绝望啊……我似乎，在什么时候，被她吸引的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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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年早春。

虽说是吹来了春风，却仍然冰寒刺骨。

不过在这样的天气下，发生了稍微令我开心一点的事情……

她的花园里，雪滴花开了。

洁白的花朵，在寒风中盛放，维持着自身的模样，傲然存在于恶劣的环境里。那不就是我所追求的主人应该具有的品格吗。

忽然想起这些花种，是在去年我和她一起种下的，那时候，她说：

“我想小龙一定会喜欢这些花的，并且……我在广间前面的池塘里种下了荷花，长得好的话大概过个一年，我们就能看到美丽的花朵了……”

“荷花的花语是‘清廉洁白’哦？怎么样，是你喜欢的东西吧。”

哪里需要什么清廉洁白！！！

我……

那措词，只是遮掩我挑剔的借口罢了啊！！！

 

第二年立夏。

春风，温暖很多了。

我来到中庭的大广间，站在最外侧的行廊上凝视着伸出水面的十几片莲叶。在富有生机的绿色里我看到了几个绿色的水滴形花苞。

啊，想必这个夏天就能看到荷花了吧。

只是，没有人能陪我一起欣赏了……

那个女人——她知道的，我想要什么。

随即漫天的记忆向我涌来，最记得的，还是她那句话：

“被小龙爱上的人一定会非常幸福。因为，小龙景光你呀，是那种一旦爱上某一人便会死心塌地永生永世专情的痴情种啊。在见到你之后，我多想把你藏起来，不让世人知道你到底有多好……”

“怎么样，我猜对了吗？所以，你知道吗，我很中意你。”

 

想到这里，哀伤蔓延在我心间，垂下头。

那个懂我的人，将我的伪装看穿的女子，却是最先离开我的。

将手攥成拳，压在木头栏杆上，我站在那儿久久没动过。

 

 

忽然感觉有什么物体插在了我的发间——

怔怔回头，突然自己的腰被谁抱住了，头上的东西掉到地上，是一朵睡莲。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溜进鼻腔。这味道让我无比怀念。眼角热热的，有什么液体似乎就要从眼眶里滚出来。

这个女人，总是不按我的心意行动啊。

“哎呀……我还以为我又要踏上寻找主人的旅途了。”

 

“让你久等了，我回来了。”

“走了那么久，干脆别回来了，如何？”我眼中的本丸渐渐的恢复了以往的生气。我甚至能够看到池塘中正在绽开的夏荷。

真的是她，这种事除了她谁都办不到的！

“那可不行啊，在我真正的离开之前我发誓过要把你安顿好的呢。而且……嘻嘻……”她将我拥得更紧了，顺便向我耳后吹了口气：

“有你的地方，才是我的归宿啊。”

“哦？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呢。”心脏正在疯狂跳动。不知何时握住的拳舒展开了，安放在我腰间的那双小手上。

“哎，看来，想要得到你的信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呐。”

“那是自然的，我很会挑人的呢。”我一转身，抱住了她。

 

这份微暖，久违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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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座本丸恢复到刚开始的热闹繁荣的模样。主人的再次归来成功让刀剑付丧神们振作起来了。

四周响起的蝉鸣震得耳朵嗡嗡直叫。然而这并不影响我的好心情。

苍翠欲滴的茂盛树木，清澈到能够倒映天空的池塘，无云的艳阳天……多么美妙的世界。

我将两朵完全盛放的荷花装在玻璃花瓶里，拉开了她房间的门。

看到她正在埋头处理要上交的报告，我轻轻吹了声口哨。

 

“啊，嫁刀，你来了啊，哟！这个是……”她注意到了我手中的荷花。

“嗯~是什么呢？”我走过去将花瓶放置在她的窗台上。看着粉色的花朵在阳光下的样子，一瞬间晃了眼。

“是不是送给我的呀？嘻嘻……难道说，你承认我啦？”

“嗯……好问题。”我开始和她周旋，装傻，打哈哈。

“那……那是什么意思啊？”她好像懂装不懂的问，我看她的眼神灵活的很。她放下笔，走上来拉住我的右腕，似乎在撒娇。“喂喂，是什么意思嘛！”

“好了好了，放开我。”有时候我真的是拿她没办法。

“不放！因为小龙是我刀，我的嫁刀，我的眼里只有你一把！！”

“哦？那我还要感谢你对我的厚爱了是吗。”

 

“小龙！总有一天，我会让你亲口说出来的！‘主人’什么的……”

“好好好，您请继续加油吧。”

……

 

总有一天，我会强大耀眼到你再也无法放开我。

所以——

 

欢迎回家，我的主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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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今年四月就回坑了，活动继续肝起来！！

产粮产起来！！

我永远爱小龙景光_(:з」∠)_

（这个就当做出院后的复健好惹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