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啊，我必偿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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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·自虐之诗

*刀剑乱舞乙女向。全年龄ALL婶。主烛婶。OOC。

*时间线在《蝶蛛物语》之后。私设如山。

注目！！！

*开虐了。

*此篇的烛台切性格动荡非常大。有自己的猜测妄想。请务必防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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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n mydarkness dreams

在我最恐怖的梦魇之中

I call hear you me

能听见你呼喊我的名字

You give me thereason to live

你给予了我生存的勇气

In my dirty heart

在我不纯净的内心之中

I hear you call me

能听见你呼喊我的名字

And you reach out tocarry me away

你伸出双手带我逃离

No one can save mysoul

没有人可以拯救我的灵魂

Only you

除了你

--黒石ひとみ《僕は、鸟にな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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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pisode 08僕は、鸟になる

 

时间如流水般过去，转眼，一年的最后一个月迎来了尽头。

此时，纷纷扬扬的大雪从灰色的天空落下。天与地寂静凄清的不得了。花鸟虫鱼都不见踪影。然而就是在这一天，对她来说，是充满希望却又心碎的时点。

今天，空蝉捧着一束橙黄色的天堂鸟花，走在雪地里。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她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，与此同时，她也不得不和自己长久以来相处的人诀别。

呐，他知道吗？

天堂鸟花的花语。

她想：他不可能知道的。因为一直以来深陷在恋爱幻境中的是她自己。

 

来到隔离机构外侧，她看到了自己的上司：一个看似颓废的中年男子，全黑的西装外披着研究人员经常披着的白大褂，脸上戴着黑色粗框的眼镜。

浅苍看到空蝉走来，脸上浮现出灿烂的微笑。

“怎么样，这几个月下来还开心吗？”中年男子说着，看了看少女手中的花束。“哟，这不是天堂鸟嘛，自由，吉祥。不错的选择。”

“哎，马上就要和他分别了，难受啊。”她叹口气，之后摇了摇头，重振精神，摆出积极向上的笑脸。“但是，我是不会消沉的，有些东西，留在记忆中就好！”

“嗯，说得好。果然是我看中的审神者。现在，有个好消息告诉你……你可不要太高兴哦~”浅苍句尾上扬，说到关键点就停了下来。

“嗯？什么好消息？！”

 

“你可以把敬，也就是那把烛台切，带回家了。”

 

“什么？！！——”空蝉惊叫，仿佛有阳光照进她的心底，渐渐的内心的雾霾散的一干二净。她不再心碎，并且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明朗开阔！

“老大！你是说真的吗？敬……我可以带他回我的本丸吗？！”也就是说，敬从今往后就是她的刀了！她可以独占他，可以名正言顺的关心他，爱护他了！“啊啊啊啊——太好了！！”她高兴得在原地蹦跳，怀中的花差点掉下了。

“呵呵……”浅苍挺了一下眼镜，眼里闪过高深莫测的光。“我想这对他来说也会是个好消息的……走之前来一楼总台办个手续，别忘了啊。”

“是！！！——”天真无邪的女孩回答后立刻冲入隔离设施，直直的往隔离区二楼奔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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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接下来——”

中年男子进入室内，但他前行的方向是一楼的隔离区。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声一明一灭，直到他在中后段的牢房前站住。

“她马上就要走了，估计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来了。”

监牢中，传来一些声响。那个没被少女选中的可怜人抓住栏杆，紫藤色的瞳孔中开始溢出水滴，握住铁栏的手掌开始发抖。

“我想，再见主一面……求您……”独眼的长谷部哀求着，抽回手臂蜷起身子在地面完成了一个凄凉的土下座。

“……”男子勾起嘴角，从衣服的暗格里拿出一把有鞘的小刀，随后递给长谷部。

“这……”长谷部接过那把小刀，误以为男子要求他将女孩刺杀。“为什么，要做这种事！！”

“哎，长谷部君，你理解错了。我要你杀的——是敬。”浅苍露出残酷的笑容。

“……”独眼的长谷部低头沉思一会，随后病病的笑了起来：

“啊！！如果是他，杀了也没关系的是吧！杀了他……主，就会看着我了！！”

“对，就是这样。”中年男子看了眼右手上的数值仪器。

“334。”这是突然暴涨的数字，这只长谷部已经跌进了嫉妒扭曲的深渊。

数值一达到300，就没救了啊。

男子打开关住长谷部的牢房，轻叹一声，像监控管理室走去。

 

等下，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，他有点期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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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真的？”

空蝉把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敬。包括她的领导准许她将敬带走的事。

“没想到，到最后是这种结局。”他还以为自己无法度过这个冬天的。现在想想，还好遇见了她，他又有了生活的希望。真的要好好感谢面前的她……

“嘿嘿嘿，这是我们两人的努力成果呀，开不开心，惊不惊喜！？”空蝉已经开心得像个吃了糖的孩子，激动地在原地蹦跳。

“……还不错。”

“你从今往后都要跟着我生活啦！哈哈哈，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你！！对了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吗，我拿！”

“没什么能带走的。”

“哦好，那我们走吧！”空蝉说着牵住敬的右手就要往外面拖。

 

“空蝉。”

“是的！敬少爷！有啥吩咐不？”

“谢谢你。”

 

滴答，滴答。

眼眶里涌出大片大片的泪花，根本无法停止，她不争气的哭了。

这是他第一次向她道谢。

她抬头对上他的眼：那是一幅名画般美丽的笑容。她从来没见过他笑的这么明朗。他是如此的完美，都要震碎她的心脏了。多想把他的笑容封存起来，让他只笑给她看。

 

“如果被你杀掉就是解脱，我会非常乐意。但是现在，我想活下去，在你身边，跟你一起。”

“呜呜呜……敬先生你……呜呜……”她怎么会杀掉他？

“这就当做约定吧。”他弯下身，就像大野狼盯着小兔子。他伸出手去抹干了她的泪滴，非常温柔的望着她，最后在她发顶一吻。

“嗯嗯……约定好了！请你在我身边活下去！”喜极而泣的终末就是停止哭泣，而内心的欢喜却格外绵长。

“嗯，我会的。”

敬站到她身侧，握住她的左手，与她相视而笑。

随后，他们前进——

 

 

当他们到达一楼的时候，空蝉隐约感觉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戾气与怪异。她向四周望望，并没有发现异常，还心想是否是自己多虑了。

“怎么了？”敬避开工作人员凝视他的陶醉眼神，看向好像受了惊的她。

“我总感觉，有谁在看着我。啊啊，不管了！”她拿出身份卡给工作人员，彻底想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抛到脑后。

 

“主。您忘记了这个。”

空蝉一愣，听到了相当熟悉的声音。

她回头看到独眼的长谷部灿烂的笑着，还手捧一束天堂鸟向他们走来。

那束花之前放在敬的房间里，可能是他们走得太急忘记带上了。

 

“部部……？”空蝉凝视着面前的长谷部，发觉他变的好陌生，陌生到令人恐惧。她仿佛看到他的周身被黑色的情感漩涡包围，下一步他就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……

“是，主，我就在这里。”

长谷部依然向她走近，就在距离她五米的时候——

“我哪里都不会去，所以，请您看着我！！！”

他跑起来，从天堂鸟的花束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，冲向她。

 

“空蝉！！！”

敬快速反应过来，冲到她的面前，用自己的胸膛护住她，将那把刀的运动轨迹终止在了她的面前。

 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！！！！！杀人啦！！！！！”一楼的职员们都尖叫着跑掉了。

 

“滴答。”殷红的血掉落在白色大理石的地砖上，那样刺眼。

“敬……？”空蝉的嘴唇哆嗦个不停，只能叫出他的名字。

“我就知道，你会护着她。”独眼的长谷部冷冷说着，把小刀从他心脏的位置拔出。

“我应该保护她……因为，她是我的主人了。”敬缓缓倒下。

“敬——！！！”

空蝉想扶住他，却发现自己的手从他的身体里穿过。

维持敬灵体的灵力正在消失！！

她甚至能看到他的发丝开始变透明了。

 

“你……说好了要一起活下去！！你为什么……”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一天内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。现在的她是如此绝望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形体渐渐化作白色的光粒子飘散到空气中消失。她伸手去抓，那些粒子反而从她指缝里飞走。

“呐……你说啊……为什么……呜呜……你知道我不怕这些的……我，我就算受了伤……也能立刻痊愈的啊！！你怎么……那么傻！！”

空蝉尖声呼唤他，泪水溃堤。她跌坐在敬身边，看他微微的笑着摇头。

 

傻的到底是谁啊。

同为付丧神的敬早就看出了长谷部那视死如归的笑脸背后的意义。

一开始，长谷部的目标就是他啊。

 

只是他没想过要逃脱。

认真想想，杀了原主的，罪孽深重的自己，怎么可能还有希望去效忠另外的主人呢？他迟早有一天是要接受惩罚的，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呀。

“对，这才是我应有的结局……幸福什么的，我不敢奢望。”还好，在最后的时刻，她陪着他走过了一程，他不再孤独了。也幸好，对他动手的，也不是她，不然的话，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啊，他不敢去想。

“你别说了……你就是说不出好听的话……别说了……”

她忽然停住哭泣，瞪大了双眼。她看到敬向她伸出的右手，手掌停留在了她的脸边，他渐渐透明的手指正在抹去她的泪。如今，他的脸上，挂着遗憾又欣慰的笑容。

“真是个爱哭鬼。呵，你完了……你爱上我了。”不知为什么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尽是喜悦的光芒。

“我知道！我知道的，所以求求你……敬！不要离开我！！——”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，她就忘不了他了。虽然一开始的确是贪恋他的身体，但在后来的相处中，空蝉渐渐被他的性格所吸引。不体贴，却足够细心敏感；不温柔，但从不刁难……他是她遇见的最特别的烛台切了。

“活下去，总会有再相见的那一天……所以，空蝉……活下去。”

“敬！！——”

 

说完，他露出满足的笑容，然而他的笑容只停留了两秒，整具身体和滴落在地面的血在一片白茫茫的粒子中消失了。空蝉怔怔地凝望那些上升回转直至消失的粒子，就连哭的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
消失了，有关他的一切都不见了。仿佛从一开始，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。

就此，结束了，他和她的物语。

 

 

“呜呜……”女孩跪在冰冷的地面上，掩面而泣。她的哭泣没有任何声音，只能看到她的肩膀在无助地颤动。

“对不起……主。”独眼的长谷部不忍见她如此悲伤，便向她走去，随后在衣服内侧的口袋中拿出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手帕。

“……”她抬头，停止流泪，看向他的眼神是幽怨的，无比悲伤的。

“对不起。”长谷部跪在她面前，用手帕轻轻拭去她脸上所有泪痕，然后和个天真的孩童一般笑了。

“为什么……？”她有点弄不清面前的长谷部想干什么。刚刚还拿着刀子向她冲来，现在却毕恭毕敬帮她拭泪。她到底是该防着他还是接受他？难道说一开始，他刺杀她是假动作，他真正的目标是敬？！“为什么？！你和敬无冤无仇，为什么要杀他？长谷部，回答我！呐！回答我啊！——”她略有些激动的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吼他。

“太好了，主，长谷部我是不是稍微派上了一点用场？”对于少女的追问，他吐出的是另外的话语。

答非所问，这让女孩变得更加狂躁了。

 

然而……

大厅外响起无数沉重的脚步声。突然，三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冲了进来，其中一个拿红外线机枪对住了长谷部的左侧太阳穴。另一个看了眼数值测量器，然后对同伴做了个手势。

“呯！！”

 

女孩冷静下来，看到面前长谷部的左颊流下大片大片的血液。血浸湿了他紫色的外披，也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。而他，还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她面前。笑得，那么高兴，那么惊心，恍若他得到了全世界，为此去死都毫无所谓。

“主……您终于肯看着我了。”

他手上的手帕落地，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，长谷部虔诚地向她伸出了右手。

“你……”空蝉再次哭出声，多么傻的孩子啊。到最后他也只是想要得到她的关心而已，而这份代价实在是太大了，用尽了他的生命。

她伸出右手握住了长谷部在空中颤抖的手掌。

“主，谢谢您……长谷部我……够了。”

 

他不用再去嫉妒任何人了。他们有的，自己也得到了啊。

肉体的寿命到了尽头，长谷部跪坐的姿势再也维持不住，轻轻地他倒在地面，永远的闭上了眼。又是白色的粒子……就连他也躲不过消散的命运。

这下，长谷部也消失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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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，在设施的某处——

 

“长官，实验非常成功。我们已经分离了两位付丧神们于前主接收的灵力与记忆。”

“是吗。”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摸摸满是胡渣子的下巴，露出笑脸。

“做得好啊，空蝉。”

 

她是浅苍最满意的棋子，过去是，现在是，未来也会是——

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，原来是政府早就计划好的。

 

 

“0”

TBC。